那就算了吧

春风吹落花,吹落行人泪如洒

情敌变情人(九)(佟湘玉×展红绫)

“你说这女人内心怎么就这么脆弱呢?”老白一边给客人倒茶,一边跟秀才碎碎念。

“莎士比亚曰过:脆弱啊!你的名字就叫女人!”秀才吟诵,“不过啊,我看脆弱咋也比凶残强。”此时小郭悄悄出现在秀才背后,秀才浑然不知,还在往下说,“你看看芙妹,确实一点也不脆弱,但是她真是……太残暴了。我跟你说,要是她看见那采花贼死那了,她能乐出来你信不信?”

“我……我不信。”老白疯狂使眼色,“小郭那叫一代女侠,帅气潇洒,咋能说是残暴呢!”

“你怎么还向着她呢?她还不残暴!”秀才哭诉,“两天一毒打,三天一上刑。活脱脱一高丽野蛮女友!”

“你要这么说,展红绫之前更残暴,那家伙,一言不合就抽刀飞暗器,闪得不快直接暴毙。”老白拼命救场。

“所以你俩分手了啊。我已经快忘了被温柔对待是什么感觉了。”秀才长叹一声,仰望天空。

“行啊秀才,你喜欢温柔的呗!”小郭阴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秀才一惊,僵住了,一动不敢动。

“秀才啊,我尽力了。”老白拍拍秀才,“保重吧,哥走了啊。”一转身,惨绝人寰的叫声已经响起。老白摇摇头:“你说你没事招女人干嘛。”


也不知过了多久,湘玉和展红绫终于回来了。老白停下手中的活,小郭放下打秀才的扫帚,秀才瘸着一条腿蹭到门口,齐声问:“咋样了?”

“你们看我遇到谁了。”湘玉说着往旁边一闪,身后出来一个人,众人定睛一瞧,竟然是南宫残花。

“好久不见呀。”南宫和之前一样手持长笛,笑盈盈地向大家问好。

“南宫,你……来了。”老白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坐……坐吧。”之前南宫造成的创伤显然还留在大家心里,导致伙计们现在见到这个人就心里发颤。

“掌柜的你回来了。我一会儿给你宰个……”大嘴乐呵呵地提着菜刀从后厨出来,一抬头瞧见南宫愣了。

“你要宰个什么!”南宫厉声问。

“我……一会儿宰个大白菜给它醋溜了。”大嘴急忙改口,看看掌柜的也是一脸有苦说不出。

“你们是怎么遇见的啊?”小郭问。

“给额看病的那个郎中啊,是南宫的师弟,南宫在医馆教他练功治病。”

“是我们的师弟。”南宫认真地纠正,“师姐,你怎么总是忘了你是七绝宫的人啊。”

“七绝宫?”展红绫失声叫了出来,“点苍山七绝宫!”七绝宫是江湖上一个神秘的组织,修炼的是邪术,七绝宫的人行事低调谨慎,大多乔装打扮,混在民间,或者隐居山中,很少在江湖上公开露面。由于它很少光明正大地惹是生非,且相关的事情大多是传说,并无证据,衙门一直没太关注他们,但是展红绫近几年已经逐渐发现很多案子都跟他们脱不了干系。没想到,眼前这个呆萌的姑娘竟然是七绝宫的人,而且她叫湘玉师姐,难道湘玉她……展红绫分了下神,见众人正疑惑地看着她。

“咋咧?”湘玉弱弱问道。

“没……没什么。就是我看江湖月报,说你们七绝宫的人可厉害了。”展红绫急忙掩饰自己的失态。幸好因为在度假,她早就把官服收起来,去十八里铺做了几件衣裳平时穿,所以南宫看不出来她是捕头。

“那种花边新闻就别看了,大半都是假的。不过我们七绝宫倒确实很厉害。”南宫有点小得意地说。

“你藏得挺深啊。”展红绫开玩笑似的对湘玉说,“我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我说啥嘛。那就是个小意外,我就挂了个七绝宫的名,啥都不会。”湘玉笑道。

“可是师姐……”

“哎呀,你就叫额湘玉姐吧,你这一口一个师姐叫的额怪不好意思滴,感觉给你们七绝宫丢人咧。”

“那可不行!师门规矩,你就是我师姐,是我们七绝宫的人。”南宫固执地撅着嘴。

“谁说的!”小贝突然跑了出来,小脸上表情严肃,“她是我们衡山派的人!”

“小样吧,还你们衡山派……”小郭用手指点点她的脑袋,“那你嫂子将来改嫁,不就成别人的人了?”

“她敢!”小贝躲开小郭的手,一拍桌子,斩钉截铁地说,“谁要娶她,先过我莫小贝这一关!她生是我们衡山派的人,死是我们衡山派的死人!”

“哟哟哟,你个娃气焰还挺高嘛。”湘玉一叉腰,“额是你嫂子,是你的长辈。额的事情还轮的着你管?”

“你要是嫁人,我就不认你这个嫂子!”小贝生气地跺着脚。

“额就是今天嫁人,你也拦不住!跟你也没关系!”湘玉听小贝讲出这么伤人的话,只觉得心里一疼,眼泪和火气一起冒上来。

“我不管,我哥死了,你跟别人在一起,他在下面怎么安心啊!”

“你这个娃咋这没良心!”湘玉气得上前要拍她,小贝做了个鬼脸,飞快地跑了,边跑边喊,“反正我不同意——”

“我也想嫁人,可得有人要啊。”湘玉望着小贝的背影,喃喃说。

此时屋里一片寂静。伙计们不敢吱声,不过心里都觉得小贝这次确实太过分了。展红绫一边感叹好熊的孩子,打一顿就好了,一边因湘玉最后一句话有点心神荡漾。南宫则觉得这都是因她而起的,因此感到抱歉。

“对……对不起啊,师姐。”最终南宫小声说,“我又惹麻烦了。”

“可不是么,哪次你出现……”老白嘟囔着。

“行咧!”湘玉喝住他,转而柔声对南宫说,“不是你的错。娃让我给惯坏了。哪天教训一顿就好咧。”

“对了,掌柜的,郎中说你怎么样了?”为了转换一下气氛,小郭问道,众伙计急忙附和。

“南宫,他咋说的来着?”

“师姐这是由于目睹血腥场面而患惊惧,但是比较特殊的是她会在睡眠期间回忆这经历,这就是为什么她睡觉总是做噩梦,这是一种心理相关的睡眠紊乱。”南宫解释说。

“那咋办呢?”

“非常疾病,非常手段。办法倒是有一个,不知道师姐愿不愿意试。”

“啥我都愿意。”湘玉急忙说,“再这么下去我先猝死,我的伙计们跟着猝死。顶不了咧。”

“那好。我只要用移魂大法把师姐这段记忆删除就好了。”

听到移魂大法,展红绫眉头一皱,心里一惊。她和身边的人都只有耳闻,从未见过有人施这种法术。本以为只有少数几个七绝宫门徒会移魂大法,没想到这南宫看着柔柔弱弱的,竟然也会。她决定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得了吧,还移魂大法。那都是江湖传说。就她,她能会?”老白摆摆手,“你可别叫她给忽悠了,算了吧。”

“你这人什么意思啊!”南宫气道,“这是我们七绝宫的独门绝技,我不会谁会?”

“你还别说,额还真见过。”湘玉神神秘秘地说,“有一次额师傅……”

老白突然咳了一声,打断了她,同时向她示意了一下展红绫,湘玉心领意会,赶紧打住,赔笑道,“额师傅他……干嘛了额忘咧,脑子现在不太好。”他俩的小动作被展红绫看在眼里。好啊,跟他合起伙来想瞒着我。她心里冷哼一声。居然瞒我!看我找机会逼你说出来!

“所以师姐,你同意吗?”

“你……你靠谱吗?”

“师姐,你还信不过我嘛。移魂大法我之前也不是没用过。”

“那敢情好啊。那就这样吧。”

“等等,你先说要是你失手了,最坏的结果是什么?”展红绫突然问。她这么问,一是因为她想打探更多信息,二是因为之前她听过很多关于移魂大法的骇人传闻,比如有人中了移魂大法变成了疯子,她怕湘玉出什么事。

“应该不会怎么样吧。”南宫歪着头想了想,“顶多我一不小心多移了点什么其他记忆。不要在意这种小细节嘛。”

“好想听起来还行。”众伙计相互对视了一眼。

“那就这么定咧。”湘玉说,“你现在就跟我上楼,咱俩去我那屋移。”说着拉起南宫的手领着她。

走就走呗,那么亲热干嘛,还拉手!展红绫看着两人有说有笑地上楼去,醋坛子打翻。

“困了,睡觉去了,等她们好了叫我哈。”展红绫说着打了个哈欠,也上楼去了。


老白眉头一皱,预感她不是上去睡觉的。于是出门轻巧跳上屋顶,偷偷往展红绫那屋一看,果然空空荡荡的。他便跳进屋里,推门径直奔向湘玉卧房门口,果然展红绫伏在门口,悄悄闪开一个缝,贴在上面往里瞧。

“你干嘛呢!”老白悄声质问。展红绫吓了一跳,没等她反应,老白就把她拽到一边。

“我警告你,离这屋远点。”

“你不想见识见识移魂大法吗?”见老白没说话,明显很心动,展红绫急忙补充道,“我就是想看看移魂大法,没别的意思。”

“但是我跟你说,别造作,别去惹七绝宫。听见没?”

“听见了听见了。”

“我知道你们捕头对七绝宫很敏感,但是她俩,我跟你说,跟那些人不一样,尤其湘玉,啥都不知道。你别伤害南宫或者湘玉,知道吗?”

“我怎么可能伤害她!你能不能别总湘玉湘玉的叫!你俩熟吗?叫那么亲热干嘛!你见过哪个跑堂的这么叫掌柜的。”

“关你什么事?你急什么。”老白一翻白眼,“我可跟你说,咱俩的事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了,over了,你别在这跟我整这些有的没的。”

“切,又不是因为你……”展红绫小声自语。

两人相互办了个鬼脸,推搡着跑到门口抢占有利位置去了。

而南宫和湘玉此时面对面盘坐在垫子上,全然不知门口有两个人正看着她们。

南宫已经点上了一种奇异的香料,整个屋子此时都弥漫着一股让人心醉神迷的香气。画了一些奇怪的符咒摆在两人之间,还拿出一种红色的粉末,用水抹开,用细毛笔沾了在湘玉眉心画了一朵七瓣花。

“师姐,你看着我的眼睛。”南宫拉过湘玉的手,与她掌心相对。只听她口中念念有词,说的也是一种异族的语言,听起来连绵不断,很是怪异。湘玉的眼神逐渐迷离,身子也逐渐发软,变得轻飘飘起来。

“师妹……我……我好热啊。”湘玉只觉得浑身烧着了一样热,额上也沁出细密的汗珠,“先等等,我脱个衣服。”说着不等南宫答应,便三下五除二脱下来外衣,里衣……

“停!师姐,不……不能再脱了!”见湘玉已经迷迷糊糊的,只知道身体发热,抓住内衣就要往下扯,南宫吓得赶紧制止了她,“咱们继续,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

此时门外二人都惊呆了,眼看湘玉差点春光乍泄,却被南宫制止了,同时发出了遗憾的叹息。展红绫这才想起来老白还看着呢。急忙低声喝道:“你色咪咪的看什么呢!不许看!”说着就要去捂老白的眼睛。

“我看移魂大法,你管的着。”老白往后一仰,躲过去了。

“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流氓,趁人之危!”

“别上纲上线,血口喷人。我白展堂这辈子为人正直堂堂正正。好,我不看。”说着老白站起来背过身去,“完事叫我。”展红绫这才心满意足地凑到门边继续看。

湘玉此时已经完全被南宫催眠了,南宫口中一直在念叨着什么,最终南宫松开湘玉的手,闭上眼睛,湘玉也随之闭上眼睛,缓缓往前一倒,倒在了南宫肩上。

“原来这就是移魂大法啊。真神奇啊。”展红绫在心里默默惊叹。怕南宫出来看到他们,她急忙叫了老白,二人匆匆忙忙下楼去。

南宫将湘玉扶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便退了出去,留她一个人休息。


“这店里忙成这样,老白跑哪去了!”小郭忙的焦头烂额,不禁抱怨道。

“展红绫上去了,老白就不见了。你说呢。”秀才摇摇头,“男人啊……”

“这也太不像话了,掌柜的不在,他俩就搞小动作。”小郭不满道,“亏掌柜的对他这么好!”她正说着,一回头便看见展红绫和老白由后院进来,便和秀才交换了一下眼色。

“你俩这是上哪去了啊?”小郭意味深长地问,“是不是干什么坏事去了?”

“别瞎说。我俩聊六扇门。”

“还六扇门。虚伪!我看是重燃旧情吧。这几天就看你俩不对劲。老白我可警告你。”小郭严肃地说,“你要是不喜欢掌柜的,你跟她说明白。别钓着她,太不厚道了。”

“对啊。你要是不喜欢她,跟她说明白,也不耽误她跟别人啊。”展红绫赶紧顺着小郭的话劝他。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绿茶呢,之前我怎么没发现。”小郭嚷嚷着。

展红绫哼了一声,心想:没错,我就绿茶了。我看上她了还不能追了吗!

“你们脑子里天天能不能想点别的。”老白无奈道,“我是来打工的,我天天惦记的不是老板娘,是钱,懂吗?银子。”

“那你赶紧跟她明说!”展红绫逼迫道。

“人家湘玉也没说啥啊,我要是说这个,不是自恋吗。”

“什么湘玉,都说了叫掌柜的!”展红绫想到这段时间天天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跟前男友眉来眼去,气不打一出来。

“展红绫,你这么激动干嘛啊?”小郭质问,“你就这么见不得他俩好啊?”

“我就是见不得!”

“我懂了,你这就太狭隘了。”老白说,“你得不到我,也不想别人得到我是不是?”说着妖娆地摆了个pose。

“噫——太土味太油腻了。我鸡皮疙瘩掉一地!”

“你别自恋了,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这是我和……”展红绫一急,差点把小秘密说出口。

“等会儿,你说什么?”老白不解,“那你什么意思啊?”

“算了算了,不想告诉你们!”

在场的人都一脸懵逼,只有秀才清醒地震惊着:“原来她俩搞这玩意儿啊。瑞思拜啊瑞思拜。掌柜的,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们不知道的!”这么叨咕着,秀才缓缓走到老白身边,拍了拍老白的肩膀,“兄弟,你看,这春天到了,一片生机勃勃,绿意盎然啊。我只能说到这儿了。”说着丢下仍在懵逼的小郭和老白拂袖而去。


南宫跟大伙说了下大致情况,说湘玉正睡着,可能过几个时辰才能醒。于是大家就一边忙活着,一边等着。展红绫则要了壶茶,翘着二郎腿在角落里暗中观察南宫。见她一会儿发发呆,一会儿出门喂喂鸡,一会儿吹吹笛子哼哼歌,一会儿又拿出随身带的瓶瓶罐罐,摆出来放回去,放回去摆出来,玩的不亦乐乎。

“这……这人真是七绝宫的?”展红绫不禁汗颜,“这也太放空了吧。”

等到已近黄昏,店里的客人也少了些,湘玉终于醒了。见她眼神有点发直,缓缓下了楼,众人急忙围上去。

“掌柜的,你起来了。来来赶紧坐下。”小郭殷勤地端了碗茶,“你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湘玉有点游离,“我突然感觉,我的脑子里装着整个宇宙。”

“这……那你记不记得那天发生什么了?”

“哪天?”一听她这么问,众伙计放心了些。

“就是那天晚上,迷魂香,你记得不?”大嘴试探着问。

“那天,是七月初九。那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咧。你们等额捋一下哈。”湘玉手扶着额头叨叨起来,“那天早上额起床就发现小郭把额的杯子打碎了俩然后额很生气说你得赔银子小郭说我哪来的银子你都给我扣没了我说……”

“停!”众人喊,“说重点!”

“等等马上到咧。然后老邢来吃了仨鸡腿要了一个炒鸡蛋一个红烧肉拿了一罐女儿红么给银子接着……”

“停!”众人又喊,“跳过!说晚上的事。”

“额能说吗?”湘玉突然望向展红绫和老白。

“你……你就说,那天晚上死人的事,你记不记得吧。”

“记得,额咋不记得!”湘玉蹭的一下站起来,“额清清楚楚地记得每一个细节。他咋死的,咋叫的,死时候啥样的。我现在仿佛还能闻到那血腥的气息,仿佛这件事情就发生在——刚刚。”边说边向伙计们步步紧逼,伙计们节节后退。

“掌柜的,你别讲鬼故事了。好可怕。”小郭躲在秀才身后。

“南宫,你给我出来!这咋回事?”老白一拍桌子,众人齐刷刷地看向满脸惊恐的南宫。

“对……对不起啊。我好像……移反了。我好像把她之前忘了的事全移回来了。”南宫尴尬地说。

“移反了?这玩意儿还能反着移!”众人惊呼。

“南宫我问你,倒底是你这个人有毒,还是我们这些人跟你有仇?”老白哭丧着脸去,“怎么每次你一出现就总有倒霉事呢?”

“这……这也不算倒霉事嘛。师姐只不过能记住很多东西罢了,也没什么影响啊。”南宫企图辩解。

“额师妹说的对。额现在啊,想起来好些事。”说着笑眯眯地转向小郭,“小郭,你入职以来,一共打碎了二十三个碗,十七个杯子,一罐皂角粉。弄坏了……哎呀算咧太多了,额回头给你列个单子,到时候要赔哦。”

“南宫残花!”小郭恨恨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还有你。”湘玉抄起算盘打了一通,又对秀才说,“你上班摸鱼被额抓了六十四次,按照每次一个时辰算,从月钱里扣哈。”

“至于你。”大嘴虎躯一震,“你从额厨房里偷吃了多少东西你以为额不知道是吧?不似,额都发现咧,就是之前忘咧,现在都想起来咧。你欠额……你这也多滴很,回头也给你列个单子,跟秀才一样,月钱里扣。”秀才和大嘴也向南宫飞去幽怨的眼神。

“掌柜的,我……我可没干过啥啊。”老白颤抖着说。

“哎呦,额滴展堂,乖滴很。”湘玉拍拍他的手,随即川剧变脸,一下子收敛了笑容,啪啪打上了算盘,“你入职以来一共装病三十六次,一次按一天算。装病期间嗑了二十一斤瓜子,偷喝了三坛女儿红,吃了十五个大鸡腿。这些东西加上你缺的工作时长……哎呦,可怜滴,这个月月钱miu了,下个月,下下个月……也miu了。”

“我的命好苦啊!”老白生无可恋地扑在秀才身上哀嚎,很快伙计们就哀嚎成一团。展红绫看着这场惨剧哈哈大笑。

“你笑得很开心啊。”湘玉又露出笑面虎的表情,柔声对展红绫说。

“啊?连我也……”展红绫一下子笑容僵硬。

“天天欺负我,跟我动手,拷手铐,抢衣服,还有上次上我屋里……我可都记着捏。”湘玉一叉腰,邪魅一笑,“哪天趁你睡觉,我把你的衣服都藏起来!我也上你屋占你的……”这时她突然意识到伙计们都在,说出来不太好,于是打住话头,妖娆地靠近展红绫,手指绕着她的头发,对她耳语,“你小心点,额记仇。”温热的气息吹在展红绫的耳边。展红绫被湘玉这波操作撩傻了,愣愣地看着她,脸上有点发热,想要像平常那样压制她,却一时间一句话说不出来。

“这病娇百合情……太刺激了。”秀才已然迷离。

“啥意思?”

“东瀛的说法,你们不懂。”

“她俩……啥情况啊?”小郭发觉事情逐渐离谱。

“这……”老白不解,“这诡异的气氛是咋回事……”


【插一句:绿展堂已经报警了 §:з)))」∠)

到这里大家发现她俩有一点不对劲,但是除了秀才,没有人想太多,只是觉得诡异。】


憋了半天,展红绫来了一句:“南宫!你闯的祸,来收拾了。给她移回去。”

“对对对!必须移回去!”众伙计急忙附和。

“我……我确实可以再移一次。”南宫急忙答应下来,企图补救。

“凭啥嘛!”湘玉抗议,“额不要!好不容易想起来这么多事。”

“那可由不得你。”伙计们一个个摩拳擦掌。

“姐姐听话啊,马上你痛苦的记忆就消失了。”展红绫逼近湘玉,心里想着,小样,记我的仇还敢撩我。

“逮住她,关屋里!”小郭挑起革命大旗,“删除资本家的记忆!”

“哎哎哎,至少让我先把单子列完啊!”

“坚决不能给她这个机会!”伙计们七手八脚捉住湘玉,把她塞进屋里。

“南宫,上!”老白一招手,“她不老实你跟我们说啊,我们治她。”

“你们好无情啊——”

听着湘玉的抗议,众伙计相互击掌,握手:“祝贺无产阶级武装革命取得阶段性胜利!”


等到第二次移魂大法治疗结束,已经是晚上了,伙计们关了店,围在桌边等着,边等边打着瞌睡。

“我上去看看,别这次再出什么岔子。”老白说。

“这次应该不会了吧。”南宫嘟囔着,同时有点心虚。

“我也去!”展红绫急忙跟上去,并且在楼梯上使劲一拽老白,把他挤到身后。

“哎,你这都什么毛病……”险些摔下楼梯,老白一举指头就想葵花点穴招呼,随即放下手,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默念,“不气,不气,我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打女人……”

过了一会儿,寂静的客栈里突然响起了老白和展红绫的男女混合河东狮吼:“南——宫——!”

楼下的伙计们被吓得一激灵,睡意全无。南宫脖子一缩,知道事情不妙,不想面对,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跟着大伙来到了湘玉屋里。

湘玉已经醒了,正瑟缩在床脚惊恐地看着老白和展红绫,一见其他人进来,更是惊恐地叫起来。

“师姐,你……”南宫试探着上前。

“南宫师妹!”湘玉认出了南宫,急忙过去拉住她,“这些都是什么人嘛?额咋在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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